优雅,一直是我脑海中最美的词汇,我痴迷于用它来形容我所喜爱的女子。美丽的女子不一定优雅,但是优雅的女子一定是美丽的。这句话在歌颂女性的文章中时常可见,只因为它是不容质疑的共识。
优雅的女子不一定有着沉鱼落雁、闭月羞花之容,但她一定有温婉的笑容和丰满的内心世界。第一位被我用“优雅”形容的女子是宋代女词人李清照。她有“常记溪亭日暮,沉醉不知归路”的雅兴,有“寻寻觅觅,冷冷清清,凄凄惨惨戚戚”的惆怅,更有“生当作人杰,死亦为鬼雄”的侠骨气概!这些被吟诵了近千年的词句,书写着一位温婉女子强大的精神世界,莫名的吸引力千百年来牵动着世人乐此不疲的探寻。常话道“穷养儿,富养女”,作为一位士大夫家的女儿,她不仅可以划着小船,嬉戏于藕花深处,可以驻足观赏繁华的街景,还可以跟着家人漫步于名川大河,正是这一切,陶冶着她的性情,丰富着她的精神世界。一句“莫道不消魂,帘卷西风,人比黄花瘦”千百年来成为多少饱尝相思之苦的有情人寄托思念的名句。如此灵慧之女子,用词不惊人语不休的执着来挥洒着她经久不衰的魅力,字字句句,恒久留香。不愿去触及她不幸的后半生,一个朝代的变迁硬生生的撕毁了一代才女的情感生活,纵使她满腹诗书、学识渊博,亦经受不起颠沛流离、国破家亡,更有面对丈夫缒城逃跑、明哲保身之举的失望。至于“信彼如簧之说,惑兹似锦之言”嫁予张汝州的如同吞了苍蝇一般的晚年经历,仍能以“黄昏院落,凄凄惶惶,酒醒时往事愁肠”般的词句来挥洒惆怅,这是一位何等美好的女子,执笔矗立窗前凝望的身影,除祛“优雅”我再也无法找到第二个词汇。
林徽因是同样可以用“优雅”来形容的女子。不同于李清照的雅淡,她的传世才华折射着一个时代的文化风尚。相对于她的三段爱情故事,更让我感兴趣的还是她创建的“太太的客厅”,那个足以让文人冰心嫉妒到撰文讽刺的文学沙龙。“这里的太太很优雅、很知性、很健谈,懂得人的心思,这里的太太往往能点石成金。”这是后人对东道主林徽因的点评。三五好友,聚集一处,坐在温软的沙发里,喝茶谈天,何等美妙的场景。仅因独特的见解、不俗的谈吐,就轻松地布置了这一切。聪慧幻化的灵魂,除了优雅,还是优雅。
回归如今,已不是以文采论成败的年代,但你我身旁仍不乏优雅的女子,她们或是您的母亲、妻子,或是身边的同事。她们勤劳的奔波,而又不忘侍弄花草的雅致;她们置身风浪,而又坚定信守承诺的执着;她们善良、宽容、忍让,不因利益纷争而花容失色,不因贪图享乐而倦怠慵懒。她们或许会对如同德国队主帅勒夫般精致的男子大家赞赏,她们也会在柴米油盐中品尝生活的百味。她们真正做到“宠辱不惊,闲看庭前花开花落。去留无意,漫随天外云舒云卷。”优雅不会如容颜一般随着岁月的流转而渐渐老去,它历久弥新、恒久不衰。当我们都尝试着去优雅,生活为我们打开的,就不仅仅是一扇门窗,因为,整个心灵都将盛满阳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