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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作家协会推荐--《巴黎的忧郁》:诗的散文的奇迹

发布时间:2012-07-10 18:31:37


 1857年,在法国首都巴黎,一部大胆而奇特的诗集《恶之花》,一出版就引起激烈的争议。尽管著名作家雨果赞扬它如“光辉夺目的星星”,给法国诗坛带来了“新的颤栗”,官方舆论却对它大加挞伐,直至提出公诉。这场风波大大提高了作者———诗人波德莱尔的知名度,法国诗歌因波德莱尔的出现而成为一个欧洲事件,兰波、魏尔伦、马拉美等就是沿着他的足迹前进的。

  波德莱尔的另一部脍炙人口的作品,是散文诗集《巴黎的忧郁》,又名《小散文诗》。正如他给特鲁巴的信中所言:“依然是《恶之花》,但是具有多得多的自由、细节和讥讽。”《巴黎的忧郁》既是《恶之花》的姐妹篇,同样来自诗人穿行巴黎所得的见闻、感受、梦幻和深思,但又不仅仅是《恶之花》的简单重复,而是在意境、寓意、细节等方面都有所深化,特别是克服了诗歌不擅长细节描写的缺欠,强化了作品的讥讽功能。尽管贝尔特朗,还有发表过《半人半马怪物》和《酒神女祭司》的莫里斯·德·盖兰,在他之前就已经写作过散文诗,但此二人都处于尝试、草创阶段,并没有多少影响。直到波德莱尔的作品横空出世,“把散文诗从贝尔特朗和盖兰工作过的实验室里解放出来”,众诗人纷纷仿效,散文诗才定型为一种新的文学样式。称波德莱尔为散文诗的先驱,一点儿也不过分。

  《巴黎的忧郁》共收散文诗50篇,大部分写于1857年后的七八年间,多发表在1862年以后。这正是波德莱尔受到不公正的待遇,精神压抑、身患疾病的时期。然而,任何打击都摧毁不了他的意志,更扼制不住他对现代性的追求和创造性想象的能力。波德莱尔深知,忧愁只有在歌吟中才会冰释,痛苦只能在转化为高度形式化的语言之后才得以净化,所以他的写作并未停止,反而以另一种新的形式呈现。遗憾的是,这部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散文诗集,他生前并没有看到,而是在他辞世后的1869年出版。《巴黎的忧郁》有以下三点特别值得我们珍视:

  第一,规范了散文诗的大致格式。除了前文中的“具有多得多的自由、细节和讥讽。”“描绘一种现代的,更抽象的生活。”在《巴黎的忧郁》的献词中,波德莱尔还这样写道:

  在这雄心勃勃的日子里,我们谁没有梦想过创造那种诗的散文的奇迹呢?它没有节律和韵脚,非常柔和,相当灵活,对比性强,足以适应灵魂的抒情性的动荡、梦幻的波动和意识的惊跳。

  就是这三段话,规范了散文诗的大致的格式,奠定了这一新文体的最初的形态,创造了兼而有之的“诗的散文的奇迹”。

  第二,提供了一种既整合又独立的结构。

  与《恶之花》一样,《巴黎的忧郁》全书贯注一种主题脉络,这种脉络使其成为一种集中的有机体,甚至是一个体系,但它又机动、灵活,每篇都可以独立。这使人想到蛇,更确切地说是超现实的蛇:“这里所有的篇章都同时是首,也是尾,而且每篇都互为首尾。”诗人在献词中,接着说,“去掉一节‘椎骨’吧!您将发现这支幻想曲的两端会毫不费劲地联接起来,把它砍成无数小段吧!您也会发现它们每段都可以独立存在,自成一体。”通读全书,谁都会情不自禁地感叹:真是一个天才的架构!

  第三,留下了不少新鲜的艺术经验。直截了当地刻画丑陋,将其作为“美”的对立面,作为上升至理想状态的突破口,“从丑陋中唤醒了一种新的魔力”。如:《美丽的多罗泰》写多罗泰走在麻木、昏睡的人群中,“像太阳一样强壮和骄傲”,因为这强烈的反差,“美”从丑陋中被挖掘出来,显得罕有而珍贵。

  关注底层,探讨国民性,解剖人的灵魂。如:《讨好者》写一位油头粉面的男子脱帽向驴子鞠躬,作者十分气愤,“我觉得他集中地体现了法兰西的整个精神”。

  多种手法的运用,多种样式的探索。手法有通感,如《头发中的世界》,把视觉、触觉、听觉、嗅觉等感觉连通;象征,如《已经》中的“海”,既是现实的海,又是人生的象征、生活的象征。样式上,尽管波德莱尔已对“散文诗”这种诗与散文的结合体作了规范,但他仍未停止探索的脚步,如《诱惑,或者色、财以及荣誉》偏重于议论,《计划》偏重于叙事,《暮色》偏重于抒情,《仙女的礼物》像童话,《狗和香水瓶》似寓言,《陶醉吧》从内容到分行排列都是诗……这说明波德莱尔终其一生都在为散文诗的完美而奋斗。

文章出处:文学报    

 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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